我,胆敢在背后说本殿下的坏话,真是活得不耐烦了!他们一个人说,本殿下堵一个人的口,一群人说,本殿下就堵一群人的口,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他们!”
“可若是千万人呢?”幕僚死死抓住他的衣袖,绝不撒手。
他苦口婆心劝道“殿下,您忘了娘娘之前跟您说的话了?如今您正是……时候,如果再不收敛自己的脾性,那娘娘一番苦心可就付之东流了。”
提到楠妃娘娘,冉君翌好歹止住了往进冲的步子。
“母亲说的事情,八字都没一撇。”他哼了一声。
“可娘娘每日都在为殿下考虑啊,殿下千万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坏了大事。”
冉君翌一口牙咬了又咬,想到了母亲那日对他说过的话。
“罢了,暂且饶了这帮贱民!”他狠狠道“冉醉那个臭丫头,本殿下绝不会轻饶了她,我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!”
说罢,他愤愤拂袖离去
待他走后不久,一人从旁边的小巷中探出头来,快步离开。
“四殿下。”回到府中,那人对着一片阴影跪了下来。
“结果如何?”自阴影中走出一人,月光静静照在他那并不华丽的衣服上,反射着些许粗糙的光。
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,若不是那面容实在太过熟悉,恐怕任谁都不会认出,他就是那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内向的辰国质子祁煦。
也许是抛去了人前刻意的伪装,此时的祁煦看起来完全不似往常那般好相与,表情难以捉摸,一双黝黑的眸子潜藏着危险的光,宛如一头夜间行走的野兽。
“冉君翌什么反应?”他问道。
章恒回答“怒不可遏,但却并未出手。”
祁煦轻笑一声“还不算蠢到家。”
章恒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,“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要损害二皇子的名声吗,如今失败了,您怎么反倒还笑了?”
“不,”祁煦摇了摇头,“这件事,我原本预料结果就是如此。要知道,冉君翌此人虽然冲动,可身边也有几个明理之人,他刚被东冉皇帝惩罚过,他的那些幕僚近期一定会盯紧他,防止他再生事端。”
祁煦将章恒从地上扶起,道“今日之事,原本就是个引子。”
“引子?”章恒皱着眉头思忖,想到如今的局面,他不禁睁大了眼睛。
“您……您莫不是要挑拨平岚郡主与二皇子的关系?”他咽了口唾沫,“平岚郡主好歹也为咱们出过头,您这么做……”章恒没有再说下去。
祁煦挑眉,“怎么,觉得我忘恩负义?”
章恒没有回话。
祁煦叹了口气道“章恒,你可知我当初为何要来东冉当这个质子?”
章恒摇头“这是一直以来属下都想不明白的地方,殿下您在辰国虽然不受陛下重视,但衣食吃穿总是不愁,就算大殿下权势滔天,可您未必没有自保之力,为何要放弃一切,来东冉做这个任人欺凌的质子?”
“你觉得我的选择不对?”
“属下不敢,您的选择,属下永远支持,可恕属下愚钝,实在是不明白殿下为何要这么做。”
祁煦似乎思索了许久,才缓缓开口“因为我终于弄清楚了母妃的死因。”
“贵妃娘娘?娘娘她不是病逝的吗?”章恒瞪大眼睛。
“呵,对,病逝……病逝。”祁煦自嘲地笑了笑。
他自袖中抽出一张纸,“这上面,就是她‘病逝’的原因。”
章恒伸手接过,发现那是一封当年负责诊治元贵妃的御医亲笔书写的认罪书。
他读着信,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。
“徐御医是祁封的人。”祁煦闭眼,深吸了一口气,努力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