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球要托在胸前，双手拿正，你这拿正了吗？往左边一点！”

“身体也摆正了，你高低肩吗？”

“肩膀放松，别绷这么紧，放松！”

“往前走，迈脚，手往前带……”

……

俞小小在高宬手把手的带领下，终于成功地投出去了一个球。

虽然只撞倒了六个球瓶，但对菜鸟俞小小来说，这已经是飞跃式的进步了。

伴随着球瓶倒地的脆响，俞小小蓦然听到了心底花开的声音。

“找到感觉了吗？”高宬松开她纤瘦的肩膀，目光深情地问。

“恩……”俞小小动作僵硬地往旁边挪了两步，“我自己再练练。”

高宬眯着眼，站在俞小小身后，看她重新拿球，投出去。

这一次，她的动作比之前标准了许多，也流畅了不少。

“耶！都倒了！！”俞小小望着部倒下的球瓶，高兴地欢呼起来，雀跃得像一只百灵鸟。

高宬微挑唇角，笑了笑，“还是我教得好，方俊教你半天都没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，不经意地扭头，便看到某个没出息的人正在美滋滋地吃他剩下的牛排。

“方俊！你能不能有点骨气？！”

“骨气是什么？多少钱一斤？”方俊放下叉子，倒了半杯红酒，一股脑灌下去，接着立马舒服地打了个饱嗝，“高总，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！我饿得都快成纸片人了，您就行行好，把剩下这些都赏给我吧！”

高宬抖抖眉毛，“我看，也没剩下什么了。”

牛排已经被清空了，甜点只剩下两片蒜香面包，红酒也见了底。

“吃吧吃吧，一会儿吃不下大排档你可别怪我。”

“大排档？什么大排档？”方俊眨着星星眼问。

“打完球，我打算请你们去吃大排档。”高宬走到俞小小旁边的球道上，帅气地投了一个球。

毫无疑问，中！
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吃大排档了？你不是说那是下等人的低级乐趣吗？”方俊抹掉嘴角的面包渣，凑到高宬身边。

“我觉得你们两个都喜欢吃大排档，秉着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。我这个善良、体贴、慈悲的人，打算迁就一下你们。”高宬又投了一个球，还是中。

“你一向独断专权，什么时候少数服从多数了？你跟善良、体贴、慈悲，哪里沾边了……”话出了口，方俊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真相。

“那个……”完了完了，现在补救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
在一旁专心练习的俞小小，听到两人的对话，忍不出轻笑出声。

她不笑还好，这一笑，简直是给方俊的伤口上撒盐。

高宬冷峻地瞥了方俊一眼，“你，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都没有了！”

方俊愣住，都没有了？那他岂不是要吃土？

“高总，您冷静冷静，咱们再商量商量呗？”月光族方俊摆出一张讨好的脸。

“没得商量，再废话，晚上的大排档也取消。”高宬回到休息区，嫌弃地瞅了一眼桌上剩下的残食，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，放入口中。

方俊化悲伤为力气，陪俞小小练了一个多小时的球。

高宬则用手机开了一个简短的视频会议。

三人离开球馆的时候，已近凌晨。

露天大排档里正热闹，觥筹交错，人声鼎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