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德二十年的中秋夜,可真不是个一般的夜晚。
七皇子靖瑧才把锦华送回了乾刚殿宫人房,复又回到瑞丰亭时,五皇子靖珵早已经几壶酒下肚,醉态百出了。
刚刚当着所有弟兄的面是装醉,可如今却是真的醉了。靖瑧还没进入瑞丰亭,就已经听到靖珵叨叨念念的说着一些什么话。
细听之下,好像跟谁的身世有关,但是又听不大清,算了,就索性当没听见好了。
靖瑧撩袍坐下,唇角微微上扬,端起了一杯水酒,慢慢的品酌了起来。
一行羽林急急忙忙的朝着御花园深处跑去了,起初靖瑧还没在意,但是第二行第三行羽林跑过去之后,他才觉事情有些蹊跷。
“五哥!五哥!”靖瑧用力的摇着靖珵的胳膊。
早已昏昏欲睡的靖珵,如梦方醒,他甩了甩头。
“怎,怎么了?发生了什么事?”靖珵舌头打结的问道。
“小阔子,给你们也弄盆清水来!”靖瑧叫道,小阔子赶紧出去弄了一些清水来。
靖珵接过来,一盆水,都泼在了靖珵脸上,靖珵被凉水一激,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。
“老七!你干什么!”靖珵跳了起来。
“让你醒一醒!”靖瑧接过了小得子递过来的长巾甩在靖珵身上。
靖珵碎碎叨叨的边念着边将用长巾将身上的水抹干,这事,第四队羽林已经跑了过去,这一队,比前三队跑得都要急促的多。
“五哥,你快看,这已经第四队。”靖瑧伏在了床边。
“这有何难?小阔子,出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是!”小阔子领命走了。
不一会儿小阔子便转了回来。
“回两位主子,说是囫囵庐周围抓了刺客,还……死了一个宫女。”小阔子回话。
“刺客?!”靖瑧和靖珵都瞪圆了双眼。
兄弟两对视一眼,互相点了点头。“走!”“走!”于是两人领了两个内侍,也冲去了囫囵庐。
枢密巴勒与大夏打交道多年,众所周知,他为人很是高傲。但见今日,他对拓跋金鹰却极为尊敬和推崇,可见拓跋金鹰的资质是极好的,都说良禽择木而栖,那首先这木头也得是梧桐木。
“哦?这么说金鹰王子这次要满载而归了?哈哈哈!”裕德帝大笑。
“金鹰虽好,但却单单不得大夏的女子青睐啊!”说罢,金鹰王子的目光扫过锦华,又很快收了回来。
“哈哈哈!王子有所不知,若说别的女子,便也罢了,朕惜你之才,也愿助你佳偶天成,但是唯独这一女子,朕早就说过,朕可舍不得!哈哈哈……”
说罢裕德帝与进行互相还礼,转身离去了。
但有些话说者无心,却听着有意。裕德帝自小看着锦华长大,如果让锦华和亲北国,他却有一份嫁女儿般的怅然若失,而且,他早有属意,想要把锦华指给自己的某个儿子,做大做小都可,只是见着她从小打到,更为贴心。
但,站立一旁的周皇后,听了此话,却以为皇上想要纳锦华入后宫,那以后的日子还能消停?周后深深的看了锦华一眼,如鲠在喉,甩手便回了自己的席位。
太子殿下的解读几乎和周皇后一致,但是,自己之心也是从小牵挂在她的身上,若那一日,父皇真的纳了锦华为妃,将来他将如何自出。
凝眉注目了锦华一小会儿,他选择了自动退出战场,他再喜她,又如何与父皇抗衡?决不能!况且,将来他要继承大统,又怎能为自己增加一个障碍?当然不能。
却原来太子殿下,爱自己更甚爱人。
拓跋金鹰手提酒杯晃了晃,又看看锦华,此时恐怕真正理解裕德真意的,只有他了,锦华朝他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