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白玉摇头，“不用了吧。”

她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。

温符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，问她，“杨家堡之外的路你知道怎么走吗？你回家该往南走还是该往北走？”

具体该怎么走，张白玉还没认真想过，她收拾东西的时候，想着雇一辆马车，坐个十天半月就能回到家了吧。

趁张白玉发呆的时候，温符步步紧逼，非要她说出个所以然，“你说说你是往南走还是往北走。”

还没完没了了，张白玉随口道，“往北。”

“错！”温符一口否决了，非常肯定张白玉错了。

张白玉有些吃惊，“你怎么知道是错的？”她很少对外说过她家在哪吧。

“兰垨走丢那一次是从南边走回来的，跟着他回杨家堡的，还有你和吴子道。”

确实，张白玉点头应和。

温符看她点头，接着说，“所以，你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走，得有个懂路的人跟着。”

张白玉听明白了，她一下子问出关键所在，“所以我不懂，你懂是吗？”

你懂是……

吗………

？？？温符有些哑口无言，他只是找个借口罢了，“我确实懂。”

方位他还是懂的，所以他也没有说谎。

“哦~”张白玉拉长了语调，但是，“多谢公子，其实我还是懂路的。”

温符无言，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盐水，一口气给闷了。

丫鬟惊呼，“公子，这是漱口的盐水。”

温符摆了摆手，让丫鬟退下。

他看向张白玉，他都说到这么明显的地步了，张白玉居然还在装傻。

张白玉看着温符的喉结上下一动，把漱口的盐水当茶水喝了，盐水润湿了厚薄适中的唇，色泽养眼，吻上去应该挺好吃的吧。

？？？？
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，张白玉脑袋当机，晃了晃脑袋，甩掉不合时宜地想法，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，因为这个龌鹾地念头，她现在看着温符都觉得有罪恶感。

温符不知道张白玉心里所想，盐水喝了就喝了，他喝一口不算，还会全喝了，他是温符的掌家人，难道还有人敢把这拿出来说事吗？

他高兴就喝了不行吗？

温符用手帕擦了擦嘴。

唇如果用力擦拭的话，唇上色泽度应该会变得更鲜艳吧。

笑的时候，应该很惊艳吧，唇红齿白，玉树临风。

张白玉看着温符，想着他下一秒就对她笑该多好，她好验证一下。

……

温符把水在张白玉眼前晃了晃，“你想喝？”

如果他没有眼瘸，那他就应该没有看错，张白玉刚刚在盯着他的嘴看。

“我只是想看你笑而已。”

张白玉飞快地错开眼，在她不知不觉间竟然说出了心里话。

温符呵呵两声，轻笑出声，耳朵尖有些发红。

想让他笑，还不简单吗。

“那你看着。”

啊。

张白玉没有掩饰自己的震惊，抬头看他，刚好看到温符的笑放大在她眼前。

牙齿很白。

首先看到的是他的牙齿，他的牙齿直直地对着她的眼。

……

再往上看。

眼尾上挑，跟英挺地剑眉飞入发鬓，眼帘有些粉，满目风情，有些好看呢。

随即张白玉又想到，用风情形容男子是不是有失妥当。

怔仲间，她听到，“好看吗？”

……“好看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