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礼甫桥裂了?!(2 / 3)

陛下务农记 华芋 6794 字 2020-12-03

我们刚点好东西坐下,王记开始排起队了,但队伍不算长。周边几家早饭摊只零星几个人,颇显冷清。

“从城门到早市,安雀街是最近的,怎么今天人这么少。”

萧珉也有些意外。

我把油条扯成几段泡在豆浆里,先拿了个麻团啃。麻团很大很脆,刚出锅油滋滋的,豆沙馅不甜不腻,分量很足。

“对啊,按理说礼甫桥建好,进城不是方便许多了吗。”

萧珉舀豆花的手微微一顿,端起碗咕咚咕咚喝完,说“我们得赶紧回去。”

我一头雾水,见他难得露出担忧之色,把麻团一扔,埋头赶紧吃。

我们拎上小笼包,前脚刚进府门,后脚穆飞便来匆忙禀报“陛下,王爷,礼甫桥裂了。”

裂了?!

“可有伤者?”

“没有,一农夫发现有裂缝后,竖了块牌子示意大家绕道。

我一脸懵,难怪今天早市冷清。自礼甫桥建好,摆渡人就另寻了差事。如今桥不能走,亦无渡船,要进城只能绕将近十里地,估计这会儿菜农商贩们还在进城的路上呢。

萧珉简单快捷地下了命令“先封桥,立刻通知工部查看桥面;另外派人暗中围住刘府,监视刘琛。”

建桥之前,老刘拿着图纸亲自给我解说了一个多时辰,材料、人工都经过谨慎计算,拨的资金也绝对充足。如果确实按照图纸建造,只可能是材料不合格,可是老刘呈上来的账单,资金几乎用光,怎么可能用劣质材料。

我直接往晋王府马厩去,萧珉一把拉住我“去哪,我陪你。”

陪我,也好。

我一夹马肚子,期待着自己一骑绝尘扬长而去,岂料这马像是认主,任凭我双腿怎么夹、怎么蹭,他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两声轻蔑的呼吸声。

太不给面子了。

萧珉已经走出去两步,见我没跟上又调转回来,摸了摸我坐下马的脑袋,道“大呆,听话。”

这匹名为大呆的马果然听话了。

在奔驰的过程中,我看这马枣红的鬃毛中竟然有一缕白色的,果然呆里呆气,哼。

刘尚书接到消息,已经赶往京郊去了,工部侍郎没想到我会亲自来,也没想到这事已经传到我耳朵里,说起话来都磕磕巴巴,遮遮掩掩。

我不会看人,却也知道这就是心虚的表现。

刘琛既然不在,我直接调了工部今年的账本,揣在怀里回宫去。

萧珉送我到宫门口,欲跟着进宫,我道不用,他说“你不是最怕看账本嘛,我帮你一起看。”

我正好有些事想问他,求个验证,便应允了。

账簿难查,但我只需要看一个就够了。在今年春天煦都公共茅房改建维护工程里,一项名为“驱蚊香”的费用赫然在列。

我丢下账本,翻找书柜中批阅过的奏折,终于在今年二月那一栏中找到了刘琛申请拨款的奏折,上面详细列写了各项费用名目,其中包括驱蚊香。

是我太粗心了,刘琛在职二十年,一向细致周全,清廉自守,故这奏折我只略略浏览,都没有细看,便吩咐拨款了。

早在那晚被蚊子叮咬时我就该想起来的。

如果刘琛真的昧了驱蚊香的钱和造桥的钱,他需要这些钱究竟为何?

昨晚萧珉突如其来的提问像是一道闪电在我脑中劈过。

我捏紧奏折走到他面前,盯着他问道“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?”

他眼中尽是坦然,没有回避我的目光,甚至有些理所当然。

“是,我察觉刘尚书有不对劲的地方,本想找到证据后再告诉你。”

又是这样,过程你不必知道,有了结果知会你一声便好。可这是我的国家,我的臣子,我的臣子犯了错,却叫我一点不要过问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