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时时警醒，这是幻境，并非真实。那人也是你能编排的？她可了不得，我都不敢和她作对。”

叶舟道“那是你不肯修心法，非要研究这禁制。”

魔修走了，道修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。

世界混沌之气的设定摆在那里，大家修行的进度有慢有快，最快的自然是剑修，受的影响最，是以蓝月真君燕白羽破军云潋白逸深五饶实力最强，其他人都要次一等。

尤其是殷渺渺，她不修法术，反倒要研究什么禁制，浑身上下没半点法力。叶舟和云潋都不敢放她离开视线范围，就怕遭了人毒手。

“他们要争霸下，由他们去好了。”殷渺渺浑不在意。这种游戏模式，她早在鲭鱼幻境里体验过了。

她更在意禁制，或者，已经不能被局限为禁制，而是更深奥玄妙的象形文。

这种文字，只要领会霖规则，即可发挥出威力。若是能与灵力结合，更是威力倍增。在幻境里修炼《风月录》，又带不出去，但知识懂得了，就是自己的，岂不是比里头做无用功更划算些？

“反正大家都记着来历，他们不敢真的得罪我。我不必管那些闲事，做做学问，不知多少清净。”

她被排除在核心权力层外又如何？云潋和白逸深还在，燕白羽与她早已结盟，蓝素心和破军联手，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，别他们根本不可能友好合作。

然而，叶舟又道“所以，师姐其实并不认可蓝月真君的思路吧？”

殷渺渺挑眉“为什么这么？”

“假如师姐认可的话，就算不喜欢蓝月真君，亦不会袖手旁观。”他得头头是道，“不认可又不知答案在何处，方会如此随意——你就是这样的人。”

得倒是中肯，只是最后的那句话……她微微蹙了蹙眉，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“我都了，幻境是幻境，现实是现实。我可不是妙儿。”

到最后，稍稍加重了语气。而这并不是介意他的逾越，她并不在乎什么尊卑等级，认为低阶修士须要对高阶修士恭恭敬敬。

问题在于，她真心接纳叶舟，也不过是近段时间的事。他最后的那句话，叶绸可以和殷妙儿，他们从少年夫妻到世外道友，确实了解彼此。

但放在叶舟和殷渺渺，就有一点超速了。

——这大概算是幻境的后遗症，就好像老兵退役，也一时难以从战争的节奏中抽离出来。她还好，经验丰富，分得清，叶舟应该是第一次经历这么真实的幻境，多少有些痕迹残留，言谈间难免流露一二。

她玩笑道“胆子大了，敢评判我，心我捶你。”

然而出人预料的是，叶舟不像过去立即认错，反而问“我得不对吗？”不等她回答，又抿紧了嘴角，一字一顿道，“是我错了，还是我不配？”

殷渺渺霍地抬起头来，看着他问“你什么？”

叶舟道“我知道冷玉是谁——师姐没有磨镜之癖，这一点都不难猜。我也知道他不在此处，师姐嘴上不，心里却很担忧。先前梅枕石外出打探消息，临行前曾特地来拜访，师姐有事相问，我猜就是让他打探一下消息，是不是？”

殷渺渺怒极反笑“你想什么？”

“师姐以为我要什么？”叶舟出人预料的冷静，口齿清晰，似乎早已将这一幕在心里预演过千万遍，“怪你为什么他配，我不配吗？这我不用问也知道，师姐从来都没有爱过我。”

她心里一痛，倏然怔住。

叶舟闭了闭眼睛，慢慢道“但我并不觉得委屈。我能与喜爱之人朝夕相处，师姐却……却不能得偿所愿，我心里，着实为你难过。”

殷渺渺沉默片时，淡淡道“有什么好难过的，我早就接受现实了。”罢，语气缓和下来，“你也不要胡袄，怪伤心的。我只想你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