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农看了她一眼，一口吞下一个布丁，说道

“来之前，其实我是想用小册的事，逼你跟我走的。”

楼小石愣住了，不解地看着夏农。

“我从来没有碰到过你这样的人，我想，有你陪我们一起去四处游历，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
楼小石的眼中，忽然又有了一些怒气。

夏农摇了摇手指，放在自己的唇边，做了一个“嘘”的动作。

“不过现在，我改变主意了。”

夏家还在继续往嘴里放食物。

“因为我发现了你的弱点了，我就不用再担心你了，不用担心有朝一日，你会成为我的威胁。”

楼小石觉得自己的观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，这算什么？

“难道你觉得我真的不能奈你何？”

夏农摇了摇头，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
他想了想，继续说道

“就像你知道电会造成什么后果，但你知道它对你的伤害能达到什么程度，所以你能毫无心理负担地继续在生活中，使用电。

但是有些未知的伤害，你不知道会带给你什么程度的伤害，因此你就会耿耿于怀，对未知的恐惧大过任何事。”

楼小石定定地看着他，似懂非懂。

“夏农，你知道吗，你让我很害怕，或许就是你说的那种未知的恐惧。”

夏农停住了咀嚼的动作，定定看了楼小石一会儿，才又继续接着吃了起来。

楼小石接着说道

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？”

“什么事？为华夏效力吗？还是让我别找唐煜的麻烦？”

夏农似乎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淡然和出世。

“当然不是了。我是希望你能答应我，好好照顾小册。”

夏农有些诧异。

“这就件事？”

“对。”

“不求我别的事吗？我能做的事比你想像中的还多啊，至少比你那个唐煜厉害些。”

“你慢慢吃，我先走了，还有事。”

“喂？生气了？”

楼小石摇了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
她的语气有些低落，似乎有一路意兴阑珊的感觉。

“你听过那个蝴蝶效应的故事吧？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像一只蝴蝶吗？看似柔弱，却已经有足够的能力，能掀起一场场风暴了吗？”

夏农说道。

楼小石毫不客气地说道

“你现在是什么意思？打一棒给个甜枣吃？”

夏农嘻嘻笑了，放下高冷面具的他，看起来就像个没有长大的大男孩。

“没有那个意思，我只是真心想要宽慰你，我也不知道，你会被几句话就这么激怒了。”

楼小石看着他，慢慢拧起了眉头。

“夏农，你是一个魔鬼吧？”

“何以见得。”

“你太会揣摩人心了，而且十分善于掌握别人的情绪，和内心。”

楼小石压下心中的那一抹寒意。

“你以后不会永远不会和华夏作对吧？”

夏农看着她，说道

“这是你的第二个请求吗？”

“随便你怎么想，就当是吗，你能答应吗？”

“我可以答应你，永远不会和华夏作对。”

楼小石舒了一口气，“那就好。”

夏农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“吃完这一顿，以后我们可能就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面了。”

楼小石长了长嘴，一股怅然袭上心头。

小册也即将远行了。

“下次见面……我还请你吃烤肉吧。”

楼小石低声说道。

夏农似乎也有了一丝离别的惆怅，默然无声。

他离开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