盒子很精致，看得出来是个老物件儿。是个八宝盒一打开，八个格子，每个格子装的东西都不一样。

我就想打开看看是什么，可手被阿丑给摁住了quot你可莫要打开这些宝贝，知道什么时候出来。quot

这是蛊！

为了防止伤了自己人。阿丑又给了我一个小瓶子，内里的蛊子粉，一指甲缝的分量就能解蛊，但又叮嘱程星河哑巴兰白藿香他们quot阿哥心软，要是咬的是要伤阿哥的人，你们可要拦着阿哥救人。quot

我满口答应，这一侧脸，倒是发现大潘听着阿丑的声音，张着嘴一副出神的样子。

注意到了我的视线，大潘才把脸转过脸喝酒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。

他肯定是觉得，阿丑的声音很好听。

nt哥，我看他俩挺般配一个地方的，有共同语言，阿巴阿巴。quot

nt正好。郎才配女貌，豺狼配虎豹。quot

配你大爷。

不过，他家都有丧事儿了，就不骂他了。

nt你这一阵既然在西川。那阿丑这边，烦你多关照。quot

nt我能关照么子不过，算了，谁让老子欠你个人情……quot

nt哪个要你关照了，降洞女不靠人。quot

nt你是人不是？quot

nt是我靠她们，不能行？quot

大潘没话说了，透过口罩也看得出脸红脖子粗。

我一乐，忽然想起来了额角上的伤疤。就问背过白藿香，去问江长寿quot你说，是谁能用老婆蛾，把我额角这么小的地方给盖住？quot

nt大小伙子。有个疤更阳刚，你倒是女人气……再说了，用老婆蛾来织的话，我做不到，等于没人做得到。quot

当初帮老头儿给我盖住疤痕的，不是江长寿他一辈子都不会承认自己quot做不到quot。

那能是谁？

江长寿药香夹杂烟味儿的呼吸，在我耳边补上一句quot除非……quot

nt是我师父活着的时候。quot

白老爷子？

我心里一震。

难怪，白藿香当时没说出来。

她是怕当年四相局第一次被打开的事情，她们白家，也掺和进去了？

nt还有什么好说的。又不是牛郎织女，quot大潘看不惯江长寿，也看不惯江长寿跟我窃窃私语，拽我就走quot再不走赶不上二路汽车了。quot

西川路不好走。

我又看了白藿香一眼。

她现如今俨然是个网瘾少女，走路都不肯放下游戏机。

她。是不是也瞒着某种秘密？

nt天天看正气水还看不够，她有什么好看的。quot

白藿香没回头，好像根本没听见，可她耳朵唰一下红了。

我刚要骂他，就看见，他虽然还没穿上孝服，可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已经把黑袖章套在胳膊上了，心里微微一动，也就没骂他。

nt你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啊，礼节，这是礼节懂不懂？quot

人总会老，老了就会死，哪怕十二天阶也不例外。

而我三舅姥爷岁数也不小了。

我忽然不敢往下想了，但是一寻思，我就跟程星河说了那个预知梦quot这一次，警醒点。quot

这个丧礼上，八成是要闹出什么事儿来。

nt齐家，能闹出什么事儿来？你当南派都是吃干饭的？更别说……quot

更别说。这次十二天阶的十二个家族都会前去，风水行的关系盘根错节，业内八成人都会过去，一定比杜大先生的寿辰更加排场。

能在这种场合闹事儿的，几个脑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