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基因这回事，往往正统的比不上野路子。精心培育的花朵不好养活，马路边的野花有水有阳光就能活下去。血统是没法改变的，纵使北月家的人命短，也是正儿八经的族人。不比有些人，叫什么，杂种？”

“没错，北月家的可不都是杂种，”沈修怒极反笑。“族内近三百年都是近亲通婚，什么人伦道德都是狗屁。你们还能谈辈分谈血缘吗？管你是不是亲人，都要为了传宗接代听命与人。北月漓，你是兄妹杂交的呢，还是姑侄杂交的，或者你自己都不知道吧，到底父母是谁？”

“外面的水土果然不行，教出来的都不上路。”北月漓寒着脸，眼底全是冰渣。“我今儿就要清理门户，除去杂七杂八的东西。”

“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，”他笑着接话，“一把定输赢，微凉发牌。”

“那可不成，二小姐和你的关系，还是避嫌比较好。”他指了指荷官，意思很清楚，季微凉不能再坐庄。又指了指桌上的牌，也要换掉。

赌从来没有百分百必胜的结局，谁敢说稳赢？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，也听了七八分出来，这两人到底啥恩怨。不等她离开，傅侑林已经站了起来，重新点上烟。在荷官拿来新的扑克牌之际，眼神平淡无波望向北月漓。

“玩这么大，我来坐庄如何？”

他靠近时强大的气场也拢过来，熟悉的烟气更加明显。微凉没有往旁边挪动，她就那么看着他拿牌，还有他手腕上的黑曜石。

“傅家的家主亲自发牌，受宠若惊。英国的军校不光教格斗术，还教怎么玩牌吗？”

“教官好这一口，偶尔玩玩。”他似笑非笑，“就好像你从小接受的训练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。今晚上在游轮输这么多钱，要不是北月家家底丰厚，怕是支撑不住。”

傅侑林拉过椅子坐下，左手捏着整副扑克牌，右手撕开了封口处的撕拉带。

“傅大总裁亲自坐镇，我赢得概率就很低了，”北月漓挑下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