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五章 都是被他惯坏了,才会觉得理所应当(1 / 2)

傅侑林的嗓音冷沉,“你的心思,弯弯绕绕,我做了那么多一点都没让你心动吗?对你不够好,不够让你放心?”

“你只说对了一半,”她直视他的目光,“你说的这些,确实是我担心的,所以婚姻和孩子我都不想那么急。更重要的是,信任对我来说,比常人要难。我曾经无比信任他人,言听计从,换来的却是万劫不复。”

“比如说呢,周子翼,季贝儿?你被他们背叛过,连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了?”他的语调平缓,没有什么具体的情绪。

微凉心里突了一下,该怎么跟他说前世她死得多惨,他能信吗?只会认为她在找借口,多说无益。

“怎么,哑口无言了?”他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平稳,但隐约跳跃着某种隐忍的紧绷。

“我们俩意见不一致,你给我点时间,我暂时真的不想。况且没有到非要生的地步,你质疑我,我也在质疑你,是不是想要儿子有利于竞争家主。这样的情况下生孩子,难道对孩子就公平?”她深呼吸,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,不至于说些伤人的话。

话还没有完全说完,他忽然上前猛地扣住她的手腕,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。他的力道极大,呼吸急促,强迫他和她对视。

“质疑?意见不合?用儿子竞争家主?”他冷笑,手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握住她的手,一起捂在她的心口“你所谓的理由,有多少是从自己出发的,你有替我想过吗?你所谓的忧虑,我费了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想去解决?你除了隐瞒和逃避,什么时候能和我心意相通?”

“没有人比你的戒备心强,没有人比你的顾虑多!你可以不接受,可以不信任,但不要把我的真心当试验品。我要是只做表面功夫,何必找你,以我的地位随便找谁都可以配合。不要总以为别人会伤害你,打你的主意,没有人盘算你,恰恰相反,你的警戒心伤害了爱你的人。”

最后几个字是咬牙切齿地说的,手指直戳她的心窝,每说一句话都盯着她的眼睛,像要看到她内心深处去。说完后冷漠地直视她,薄唇抿得直直的,沉峻而肃杀。

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,她知道,他的修养让他极力克制,否则这时候很可能动手了。他就那么看着,冷漠而压抑的安静,叫她不自觉闪烁了目光。

这是全然陌生的傅侑林,从未见过的,愤怒的让人害怕。不是她不想解释,现在的她连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状态。她重生以后要对抗的事情太多,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,不让任何人进入她的世界,冷静淡定。他初开始只是她的目标之一,帮她复仇和上位的助力而已。

可到底是谁先动了心,是谁先放不下,他不停地试图走进她的心,点了一根蜡烛慢慢地耐心地融化她心里的冰雪。逐渐变成火堆,烈火,逐渐有将她完全消融的趋势。最后看冰层越来越薄,直接改成大力撞击,只需要再加一些力气,冰层可以完全击碎。

她不是不愿意,甚至是欣喜的,也一再告诫自己要相信他。可她真正面对了,隐隐约约地却害怕起来,变得很慌张。

她从没质疑过他的真心,从没有。深深地吸两口气,她推开他的手,眼里雾气迷蒙。即便如此还是没肯哭哭啼啼,语调和他一样平稳,极力让自己笑起来。

“既然如此,你何必再浪费时间,对于我这样不识时务的女人,做再多也没用。”

唇边的笑一如既然淡而疏离,却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傅侑林这次没有拿捏她的下巴,而是站直了身子,居高临下。她的气色很不好,憔悴不堪,按理这时候不该计较这些的。他的薄唇抿得愈发紧,面容冷峻,眼里像滴了黑墨一层层晕染开来,要把人沉溺在里边。

微凉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下,没有躲避他的目光,病房里安静地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。这种无声的对峙就像场拉锯战,将两人的平衡越扯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