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师觉得有点头大,但是想到园长的话,于是拍了拍手说道“好了,听我说,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,你们两个就坐在昭和昭玥的旁边。”

到底是老师,在班上还是有点威望的。

那些人虽然不太开心这样的安排,但又不得不服气,只能乖乖的坐好。

另一边,温舒潼一边担心着两个孩子,一边又听着墨斯说话。

“不如,你讲讲你和侄子之前的事情吧。”温舒潼见她好像不太想讲下去了,连忙说道。

她知道,墨斯是想要表达的,但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才有些犹豫,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就要适当的引导,让她继续说下去。

“那个时候家里落魄,父亲没抗住走了。”墨斯说到这的时候,眼眸黯淡了些许。

这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,温舒潼不知道怎么安慰,或许别人在这个时候会说一句对不起,但是事实上,说这件事情的人不会想要听到对不起,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。

墨斯笑了一下,“我以为你会说很抱歉听到这样的话呢。”

“怎么会呢,我们的职责只是倾听,而且,这样的话我想你也并不想听。”温舒潼笑着回应了一下。

的确,墨斯不想要听到对不起,这些年她听到太多对不起了,已经有些麻木了。

那个时候她也才不到二十,听说消息,连学业都没有修满就回了家,但是见到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
也正是那段时间,所有人都变了个面孔,她开始不得不到处逃窜,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待得久。

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许久,久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。

但是,那个人对自己说我们会走出来的,当初那些落井下石的人都会被我们踩在脚下。

很奇怪,明明那个时候的他也才十几岁,却偏偏成熟的吓人,连她都觉得比不上。

“后来,他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,他说要让我们重新站起来。”

温舒潼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指她的侄子。

“于是我们两个联手做了许多事情,后来我们成功了,我们用最狠的手段重新站了起来,所有人都害怕我们。”墨斯说着突然低声笑了起来。

她的笑有些渗人,但是很快,她又哭了起来。

温舒潼坐在对面并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

过了一会,墨斯平复了情绪,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,“抱歉,吓到你了。”

“没关系,人总是要宣泄的。”温舒潼摇了摇头,并不放在心上。

她见过许多人,也给许多人看过,墨斯这并不算最严重的。

之前她接手过一个躁郁症患者,暴躁起来差点没把工作室砸了,比起那个人,眼前这个墨斯不过是最多心情不太好,稍微处理一下就好了。

墨斯见她完全没有任何慌乱,不由得从心里敬佩她了一些。

“不过,我能问一下,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么?”温舒潼问道。

一个人的工作能够很大程度上的决定一个人的性格,她想知道墨斯现在这样是不是和她的工作有关系。

当然,过去的经历也会决定一个人最终变成什么样子,这里面的因素太多,温舒潼并不能确定让墨斯变成现在这样,到底是因为哪件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