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舒潼在承受的痛苦,霍彦霖不仅能够和她感同身受,甚至疼痛加倍。

就从温舒潼遭受到的这些痛苦,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阿瑞斯和解。

收集到证据,只要和她的目的就只有一个,就是要让阿瑞斯死。

阿瑞斯并不是攻击性最强的一个敌人,甚至在很多时候他有机会下手,却故意留了后手,就是要逗他们来取乐。

但他却是最阴损的敌人,因为他做事情不考虑后果,尤其是对温舒潼下蛊毒,以及反复清洗她记忆的这件事情。

他嘴上说着对温舒潼的感觉不一般,实际上对她的折磨却一分不少。

熬过了时间之后,霍彦霖迅速地将她从水中抱了出来,扯下刚才放在屏风上面的衣服,往她的身上轻柔的一罩,抱着她便离开了。

温舒潼刚才经历了那蚀骨一样的疼痛,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。

她整个人的身子软软地卧在霍彦霖的怀中,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
只剩下胸膛微弱的起伏着,昭示她整个人还是清醒的。

进了房间之后,霍彦霖轻轻的把她放回床上,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脸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
纤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,温舒潼从痛苦中回过神来,眼中带着迷茫的神色,水光潋滟的看了霍彦霖一眼。

刚才疼得她眼泪都快要下来了,但是被温舒潼生生地忍住了,导致现在她的眼睛亮晶晶的,就像是被春雨洗过了一样。

“好多了。”温舒潼忍痛忍的声音有些沙哑,轻轻地开口,“但如果像这个样子坚持三个月的话,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好了。”

“得赞说了后面会越来越轻松的,不用害怕。”

“为什么?是因为药效会越来越小?”温舒潼的心中不免得有些高兴,垂死病中惊坐起,激动的抓住霍彦霖的手臂。

“是因为疼着疼着你就习惯了。”霍彦霖小声开口。

温舒潼翻了个巨大的白眼,又重重的倒了回去“呵,你可真会安慰人。”

“你先休息一会儿,我出去帮你简单弄个小粥,顺便再问问得赞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减轻你的疼痛,不然晚上你恐怕都睡不好了。”霍彦霖温柔的开口道。

温舒潼再次换上了那副审视的目光“你突然变得这么体贴,我真的有点受不了,有种铁树开花的感觉。”

“是你教的好,我这颗铁树还会继续再开花的。”霍彦霖虚虚地帮他盖好了被子,转身便离开了。

他起身出了门,来到了小院的门口,得赞就蹲在那里等着。

“不好意思,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。”

“没事,没有等多久。”他生涩地开口,“你辛苦了。”

轻笑了一声,霍彦霖压低声音“我有什么好辛苦的,我心甘情愿且甘之如饴。”

一连串两个成语得赞听不太懂,只是认真地开口道“你真的想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