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子里面该告别的人都差不多告别,要处理的事情也完成的七七八八,他们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路。

因为之前有支人马入侵,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具体的原因。

即便分明能够感觉到那一对人马是冲着他们而来,并不是要针对村庄里面的人,但霍彦霖并不能完全的放心。

于是他特地将自己的人留了一部分在那里,以后可以和其他的人进行相互换班,至少静静等待一年之后,如果周围没有什么异状了再回来。

飞机飞起又降落,终于落在了海市的大地上。

温舒潼每一次从国外重新回到海市,就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。

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,张开双臂,感慨的开口道“这就是重返人间的感觉吗,这也太美妙了!”

“这还没出机场呢,你现在吸的全都是飞机的尾气,重返个屁的人间。”隋侦在旁边不遗余力的拆台。

“我现在回来有些后悔,走的时候没有问得赞要一个蛊虫,就是那种进了人身体之后,可以让人不说话的,”温舒潼转过头,故作凶巴巴的开口。

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,你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痛苦,还想这样害我?”隋侦立马退避三舍。

这两个人掐起来的话,又没有边了,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。

于是江行文不动声色地打断了他们的话“我记得当时在进行引蛊的时候,帕松说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五感的,什么感觉你还记得吗?”

听到这个话题,两个缠斗得不可开交的人,同时转过头来看向他。

“没什么感觉,就好像是在一个没有光的房间里面,但是身上受了伤。”霍彦霖平静的看着前方,神色淡淡的开口。
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当时对于他来说是什么样的感觉。

就好像是灵魂飘浮在半空中,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,遥遥无所依。

身上的疼痛就好像万箭穿心一样,就连骨头的缝隙里面都透着难以容忍的疼。

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帕松说有许多人根本就顶不过引蛊的这一关。

因为在那种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情况下,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字死。

除了这一个字眼之外,再也想不到其他的。

而真正将他拉回来的,是温舒潼叫他的名字。

其实霍彦霖看不见也听不见,他不敢确定真的是温舒潼叫了自己。

只是觉得那漫无目的地黑暗之中,忽然透进来了一束光,而那束光撕破了他所有的绝望。

将他那一瞬间所有的痛苦全部包裹起来。

把霍彦霖的情绪逐渐拉了回去,回到了理智的状态。

温舒潼还在身边,还在等他,他必须要回去。

他在救温舒潼的时候,也是她救赎了自己。

不过当时的痛苦,都比不上现在的安稳重要,所以不提也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