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，“不好意思啊，没忍住，今天朝你的宝贝亲生儿子开了一枪。”

霍程远的眼皮狠狠抽搐了一下，并不是因为担心霍焱的安危，而是因为他有些忌惮眼前这个疯子。

陆黎川笑笑，将茶叶渣吐了出来，“怎么，这就心疼了？老头子，你偏心得厉害啊，该不会忘了我也是你的种吧？”

霍程远咬牙切齿道，“你到底要说什么！”

陆黎川的表情瞬间回归冷漠，向前倾身，沉声道，“保我。霍焱的性子你知道，如果他今天没死成，那么等他醒过来，恐怕有一天你连我的尸骨都找不到了——哦，当然了，我知道你也根本不会去找的。但是霍程远，你必须保我。”

“呵！笑话，现在是你在求我办事！”

“求？我可不这么认为……顶多是条件交换罢了。”

“你有什么东西配和我交换？！”

“当然是你坐镇霍家董事长之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丧尽天良事儿了！”

霍程远沉沉叹了一口气，陆黎川就像一条咬紧猎物就绝不会放手的毒蛇，哪怕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，他的毒牙也要一直狠狠勾在你身上，令你不得安宁。

他知道，陆黎川这些年一直在明里暗里地查自己的身份，可是他却不能确定陆黎川掌握了多少。

想到这，霍程远说道，“我知道你查到了霍承泽身上，但是我对我这个弟弟，无论怎么算也都是仁至义尽。虽然他做得太过出格被赶出了族谱，但记得他的老人，都会知道我跟他谁是正确的一方。你那点小儿科的指控，谁会信？”

陆黎川此时的神经其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，他今天来找霍程远帮忙，其实也就是孤注一掷，谁也不能确定这个冷血的老狐狸到底会不会对他施以援手。

可是没办法，他没有别的人能找了。

之前在霍程远面前那些浑不在意的样子也是强撑出来的，眼见霍程远依旧在不紧不慢绕着圈子，不免也实在难忍。

他双目血红地一拍桌子，用一种破釜沉舟的语气道，“你以为我要说的是这些？！我要指控的，是你为了稳住霍氏董事长的位置，亲手谋杀了跟着你吃过那么多苦的女人！你还假惺惺地养大了和他的儿子——可结果，就是要挖下他的两颗肾，救你那名正言顺的董事长夫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