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七章:谁说我不在意?(3 / 4)

子交给奶母了,皇上您这大殿里凉,别给小皇子冻着了。”

祝澧自己呆呆立在殿内,一直等颜公公回来提醒他该安置。

……

韵贵妃的丧事办得非常隆重,这三天整个披香殿内人来人往,公孙侨是个从不给人做法超度的道士,这次也破了自己的例,整整为韵贵妃做了一天的法事。

公孙侨也趁这个机会,将披香殿往来穿梭的各宫妃嫔和殿内的宫人也观察了整整一天。

丧事是由陈皇后亲自操持的,祝澧为表重视,辍朝了一天。

这天祝澧下朝回来,陈皇后就已经在殿门口等他。

最近宫里出的事又多又怪,合宫上下都知道皇上最近心情不好,所以妃嫔们都敬而远之,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敢往励治殿凑凑了。

“皇后一早等在这里,想必有急事?”

祝澧伸手搀起正要施礼的陈皇后,将她带进了殿内。

可是一到皇上寝室,陈皇后又郑重地跪了下去,口称:“请皇上恕罪。”

祝澧正接了颜公公递过来的茶,刚送到嘴边又放下:“皇后最近给韵贵妃操持丧仪很是辛苦,何罪之有?”

“是臣妾治理无方,才使韵贵妃血崩……”

祝澧喝口茶,又盯了陈皇后半晌,最后朝她抬了抬手:“你起来吧。”

颜公公赶紧走到陈皇后身边,将正在盈盈拭泪的陈皇后搀了起来。

“自古以来,女子生产都是命悬一线,皇后又何须自责呢?”

陈皇后起身,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包交给颜公公,颜公公也是满脸讶异地接过去,然后递给了祝澧。

祝澧拿着香包翻看了两遍,抬眼问道:“这个香包,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。”

陈皇后轻声道:“韵贵妃从生产到过身,臣妾一直在产房外守着,太医告诉臣妾,韵贵妃殁之前,手里一直死死地攥着这条帕子。”

“那这个香包是什么来历?”

“据披香殿的女官说,这个香包是侍女如鸢的。”

祝澧蹙眉半晌,在殿内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:“如鸢在披香殿侍奉,她的香包在韵贵妃手里也不算怪异,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生产时还一直攥在手里。”

这事不能琢磨,一琢磨就都是疑点。

“是不是韵贵妃知道如鸢死了的消息,心里悲恸所以才将如鸢亲手绣的香包拿在手中?”

祝澧说出自己的看法,陈皇后却轻轻摇头。

“皇上可能有所不知,自从韵贵妃那事之后,她对如鸢再也不似之前那么宽厚,这点她宫内的宫人们都可以作证。”

祝澧听完,又拿起了桌上的香包,实在看不出端倪,他凑到鼻子上闻了一闻,颜公公马上皱着一张脸提醒:“哎呦,皇上不可,这是侍女之物,太医还没验过是否无毒啊。”

祝澧一摆手,表示不在意。

他继续对陈皇后问道:“即使这样,如鸢是死在韵贵妃前头的,所以她没有机会害贵妃血崩,贵妃又何必攥着她的香包在手里不放?”

仵作验过如鸢的尸体,没有被虐待的痕迹,也没有体内中毒的迹象,就算是韵贵妃待她大不如前,但如果只是态度恶劣,没有对她私下用刑,她也没那么大胆子谋害一个即将产子的妃嫔。

做奴才的哪天不是看主子脸色过活呢?

若说是如鸢记恨贵妃,倒是勉强可以算作有作案动机,但是她没有作案时间啊。

宫里人都知道,贵妃是死在她之后的。

虽然祝澧是男人,但是也了解产妇能顺产出孩子,但是之后却血崩而亡,基本上跟个人的身体状况有关连。

如果真是人为导致的惨剧,恐怕还要有太医帮衬才行。

“皇后的意思呢?”

陈皇后茫然地摇了摇头:“臣妾猜不透其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