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乱跑，只能尽量少言，“那好好吃吧，别被签子扎到嘴，这签子好锋利的。”

跟在秋千和长金乌身边的精卫看着父女二人的样子，下意识笑了笑，“确实是小乌鸦比较有趣，你真的好烦呀，怪不得秋千不喜欢你们。”

“是不是！？对不对！？小姑姑也是这么觉得吧？”秋千道，“他们好烦的，总是教育我！”

“我们是为了你好。”长金乌说道，“你看看，之前在街上打滚，多丢人呀，好多人看你笑话呢。”

“笑话就笑话呗。”小狐狸道，“我脸皮厚，不怕笑话。”

“……”长金乌词穷，无话可说。

吃着糖葫芦，秋千领着爹和姑姑满街逛，还算开心。说真的，虽然金乌爹不如乌鸦爹有趣，但他们也是真心对自己好，小狐狸哪会真的讨厌他们。对于秋千来说，十个爹都是比亲爹还亲的爹。

“爹，咋样呀，今天和小姑姑到处飞，感觉如何呀？”秋千问，“你好久没有在盘古界飞翔了吧？有什么感想吗？”

“感想？很多，但主要还是愧疚。”长金乌说道，“女儿你应该明白吧？灭世是我们永远的心魔，只要感受到盘古界的气息，我们就会很难过。”

“哎~你看你，又难过，总难过。”秋千道，“乌鸦爹就是怕你们心魔高企方才不太想叫你们出来。”

“唉~难为鸟人为我们着想了。”长金乌道，“唉~明明是我们做下的祸端，却要他日日承受业力的折磨，我们对不起他呀。那天说起元神的问题，有时候我们九个觉得真的不该占用鸟人的意识，直接自我了断多好，省得鸟人调动太阳金炎还需多一层阻碍。”其实乌鸦只要杀掉九大金乌意识，他能更顺畅地施展金阳火焰之术，实力可以提高一大截。当然，这并不是说鸟人和九大金乌是对抗关系，它们只是各管各的，相互促进，这样可以提高修炼效率。这一点，之前在南海，三清派第一书院的高手们猜错了，错得很离谱，却又符合普通修炼界的常识，即，“卧榻之内其容他人酣睡”，自我意识内绝对不该有另外的元神意识存在。

“哎呀，不要这么讲嘛，你们都是我的爹，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死掉。”秋千道，“乌鸦爹说了，你们要一块养育聪明可爱的女儿一辈子呢。”

“呵呵呵，对对对对……”长金乌拍拍小狐狸的头，“是呀，我们要养育聪明可爱的女儿一辈子。”

“嘿嘿嘿嘿……”小狐狸笑得很开心，“不止你们，还有婆婆，还有吱吱，还有慧慧，还有所有人，你们都得疼我爱我宠我！嘿嘿嘿……”

一旁，听着秋千父女对话，精卫脸上没有特别变化，还是乐滋滋地吃着糖葫芦，可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，很是感动，以及松了口气。就像其他修士一样，精卫根本无法想象十个意识同在的情况，别人不说，单单精卫自己，她自身是女娲曾经的一丝心魔，女娲本是要灭掉她，最后虽然心慈手软，没有铲除，却也不容许她继续待在本体里，因而精卫曾无数次忧虑玉鸟人和九大金乌的关系，既害怕玉鸟人灭掉九大金乌意识，也不愿看到九大金乌反客为主。“还好，还好，还好。”两行泪水从精卫眼角流出，“谢谢你，小乌鸦，你真的是个好流氓，谢谢你容纳它们，谢谢你。”

长金乌余光看了眼精卫，自己意识暗暗垂泪，“是啊，乌鸦是个好人。可惜有点流氓。”

金花城高空。

“哈秋！谁呀！谁在背后说我坏话！哼！一定是小狐狸！或者是老妖怪！或者是吱吱！还有阿作！对，一定是阿作，他在说我坏话！哈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