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你眼里现在不是个畜生吗？我积什么德？行什么善？”

江稚被气得一口气堵在喉咙里，冷静下来之后，她在电话里很认真的告诉他：“沈律言。”

叫了他的名字后，继续：“如果我妈妈因为你出了什么事，我会恨你一辈子。”

她的恨，或许对他来什么都不是。

但她还是想这句话。

沈律言板着脸，安静了许久。

他不想要她的恨意。

尽管他分明承受得起她毫无保留的恨，也不想要。

沈律言现在竟然有一丝渴望江稚的爱。

就像爱着日记本里曾经的那个少年，那样的爱他。

沈律言也不知道这算什么，人就是这么的奇怪。

得到的不珍惜。

失去的又在追悔。

“江稚，你的恨很可怕吗？”沈律言就这样平静的问出了口。

江稚：“我也不知道，你要试试吗？”

这下轮到沈律言不话。

沈律言跳过了这个话题，她的恨能有多重？

“早点回家吧，开车心些。”

江稚挂了电话，她把车开回了许听白的公司，然后打车去了手头上这个雇主的新家，装修的材料陆陆续续已经送到了家里面。

等明天工人过来，就能拿着设计稿开工。

少要忙两个月。

江稚不想那么早回家，打车随便去了家附近的网红咖啡店。

正巧是以前读过书的高中的这条街。

几年没有回来，学校还是那个学校。

五六点钟正巧是学生放假的时间点，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少女们笑着走出校门。

江稚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，每天急匆匆的从教室后门跑出来，去做各种各样的兼职。

偶尔会短暂多在走廊上停留片刻，心翼翼看着对面教室的沈律言离开学校，那个时候每天能看见他一面，都是能让江稚开心很久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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