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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晟道：「二叔您想啊，牛原来当美发师时成天忙忙碌碌，无暇关注外界的世界，一旦自己开店手底下雇了人，难免有空看看报纸、上上网，极有可能看到有关二叔的报道……」

「我考虑过这个问题，也是没办法的事，」于道明沉吟道，「牛跟老公感情泛泛，把她老公和舅舅打发到潇南德亚做事，私下多塞点钱给她，我想即便发现端倪也不会张扬。」

方晟暗叹于道明一片痴心，还想着偷偷摸摸跟牛来往，可多岁的老人强煞了也比不上年轻人的体魄，既然床第间不能给牛多好的享受，无非靠钱吸引她。对于牛而言虽然身子名节那些看得极淡，却一心一意为老公着想，少年夫妻老来伴，她怎会帮于道明保守秘密？不准将来又是一桩把柄！

但眼下还不能破，破了于道明也不信，方晟一边与他推杯换盏，一边盘算了好久，道：

「您觉得服牛把美容店开到红河开发区怎么样？」

于道明一愣，良久道：「她肯吗？离家那么远，而且开发区的客流量跟省城没法比……」

「阮先生得不万在省城开店是很拮据的，只能很简单地弄两间门面，内饰、设施都很一般。这钱放到红河就不同了，可以装修得华丽大气，购买先进昂贵的设备，再多雇几个年轻漂亮的店员。开发区闲人少，但几十个厂区数万名工人，理发美容是刚需，我觉得她会忙得转不开身。」

「唔……经济方面你是专家，又熟悉红河的情况，这个建议按错不了，只是……」于道明转动酒杯犹豫不决，欲还休。

方晟知他的确还想继续跟牛暗通款曲，委婉地：「她老公在快递公司时起早贪黑生活没有规律，到潇南德亚上班后可以与牛朝夕相处，感情会越来越好。也许两口考虑到往来奔波不便，就在红河附近租房定居然后生育，从此远离省城，这不是好事吗？」

这话戳中了于道明内心深处的九九，仰头又干掉一杯，踌躇道：「等送钱的时候你出面跟她谈谈，尽量尊重她的想法，不必过于勉强。」

「我明白。」方晟简洁答道。

酒过三巡，于道明情绪差且喝得快，已有几分醉意，摇头晃脑道：「知道整个于家我最服谁？就是你呀！」

方晟顿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，汗颜道：「二叔别了，我很惭愧。」

「惭愧什么？搞那么多女人非但没事，还能推动你仕途发展，放眼全中国有几个人能做到？」于道明一拍桌子，「我他娘的搞了个美发师还差点身败名裂，岂有此理！」

方晟吓坏了，连忙跑到包厢外查看动静，关照门口服务员送菜前必须先敲门，然后回到位上轻声道：

「二叔喝多了，今晚就到这儿？」

「才……才半斤酒算什么？继续喝，今天不醉不归！」

方晟无奈，把话题转到网络借贷的事，恳请于道明帮忙。于道明当即拨通秘书的手机，指示他明天主动跟芮芸联系，逐步推进注册和市场准入流程。

借着酒意，于道明起了省委领导们的秘闻，原来包养情妇的大有人在，包括何世风都有「外室」，听不止一个。身居省部级高位，倘若仕途失去希望，加之手里握有的权力，必定会有很多诱惑主动送上门，意志稍有薄弱者便会稀里糊涂拖下水。

相比较而言于道明还算正派，至少没有利用权力来交换美色，虽知他手里拥有的审批权力相当惊人，一个签字动辄值数千万、几亿、几十亿，有时甚至关系到整个行业的兴衰。

「听过雷南的绯闻吗？」于道明醉熏熏道，「包养情妇，然后情妇之间一直争风吃醋，为他晚上睡哪家大打出手，没办法，干脆排个值班表，周一到家住一天，双休日在家休息，反正也懒得碰老脸婆。上次世风和雷南到京都开会晚上没回来，还打今晚缺的课什么时候补上？雷南只有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