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作精神迎接每个明天！」

午，白翎登机前发了条信息告知抵达时间，方晟才回了个「好」，鱼婷突兀出现在办公室门口！

「婷！」

方晟轻呼一声唰地起身冲上前，肖冬也跟在她身后一迭声问「没事吧」，鱼婷仰起脸浅笑一下，摇摇晃晃倒在方晟怀里。

「快联系救护车，联系省院最好的专家、最好的团队！」

方晟大声叫道，肖冬边答应边打电话边冲出办公室。

扶鱼婷到沙发平躺下，摸了摸脉搏跳动有力，再探鼻息沉稳而平缓，几处要害均无伤口，心里略为定当下来。

市府大院有医务室，很快有驻点医生拎来急救箱上楼做常规检查，紧接着救护车呼啸而至，用担架将鱼婷抬下楼。

方晟仍不放心，安排肖冬随车护送，到省人民医院做好指挥协调工作。

强自镇定坐下来继续处理公务，心头乱糟糟哪里看得进去？但名义上的司机兼警卫受伤，身为市委书计亲自跑到医院参与抢救，传出去影响不好。

鱼婷的身份终究不比楚中林，且楚中林因公受伤，大家却不清楚鱼婷做了些什么。

每隔十分钟与肖冬通一次性电话，消息源源不断汇集过来：

鱼婷已送入重症室；

院方开始进行全面检查；

专家确认她没有致命外伤；

脑部没受伤；没有内出血；没有骨折等伤；脊梁柱没受伤……

第一轮专家组综合所有生命指标会诊后得出结论：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、表皮擦伤等疑遭锐器攻击所致；各项指标数据平稳但心率、血压等关键值有衰减现象，明主要是精神压力太大、极度疲劳和体能衰竭所致。

解决方案则是：静养为主，同时补充安神补脑的营养类药剂，让她在彻底放松的深睡眠状态里自然恢复。

听到这里方晟真是长长松了口气。

白翎下飞机后听此事，特意先拐到医院看望了鱼婷和楚中林，然后才来到省府宿舍大院。

「最近怎么样？」进别墅前白翎威严地问道。

老吴吴进视一眼，情知老领导话里的意思是最近有无这儿那儿的女人前来「拜访」，均齐齐摇头表示一切正常。

「哼！」白翎半信半疑瞪了瞪他俩，「保持警惕，有情况及时报告！」

「是！」

老吴吴齐唰唰应道。

方晟已等得心焦，急于知道白翎查到什么秘密，偏偏她进屋后先问鱼婷追查凶手踪迹的前因后果，又问枪击案调查情况，就是不提吕斯！

「白翎，有话快，你坐几时飞机不就为了当面告诉我嘛！」方晟急出一脑门子汗。

「怪不得爷爷批评你有虎气但猴性也不少，今天临行前还委托我问上次的问题考虑得怎么样，一直拖着不回答，是不是要等他老人家归天后跑在墓前烧给他？」

白翎喝道。

方晟幡然一怔。

当时白老爷子这么问的：人在体制里是不是官做得越大越好？

方晟自觉答得还算得体：提拔是体制特有的激励机制，一方面让优秀者脱颖而出，另一方面优秀者拥有更多权限造福于老百姓。

接下来白老爷子又问了一句，把他难住了：官做到什么程度才会主动停住脚步？

按方晟内心真实想法，人在官场身不由己，有生之年就没有停止的可能。县长时想当市长；市长想当申长；申长想当申委书计；申委书计想……

就算做到桑首长的高位，照样不可能停住脚步，因为他要持续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，巩固自己的权力，加强对整个国家、对领导层、对体制的掌控能力。

你，谁能停止？

但白老爷子问的并非字面意思，而是带有某种深刻哲学意味，这才是方晟被难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