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羽寻思着，可能市场部的之前已经都洽谈过几轮，今天正好时沉渊在现场，让他来拍板决定。

时总瞥了她一眼，拿起合同递给她：“程助理也，有没有需要补充的。”

程羽便翻了翻合同，各项条款写得比较清楚，一些潜在风险，以及各自需要如何承担责任也都有明确划分。

但程羽很清楚，如果这个莉莉白真出了什么问题，这一纸合同所保证的，也只能最后那点权益，真正的损失是不可挽回的。

比如之前有一个类似的主播，在售卖一款产品时，开玩笑抖机灵过头了，发表了不恰当的言论，侮辱了女性消费者，那位主播自然是凉凉了，但产品供应方也受到了牵连。

供货方不得不暂时下架那一系列产品，成了躺枪者，即使这样，也无法挽回公司名誉损失。

鉴于莉莉白也曾对粉丝有过不负责任的行为，程羽觉得合作得慎重。

她合上了合同，了眼对面的莉莉白和她助理，又向身边的时沉渊：“时总，是就差签字了吗？”

时沉渊盯着她的眼睛，了两秒道：“没签字之前，都是协商阶段。”

程羽反应了一下，时总的话讲得很有余地，没有把话得特别满。

也就是，她现在有任何想法，都是可以提的。

但当着集团另外两个高管的面，当着对面合作方的面，她不能直接对时总，感觉合作方品行不行，感觉会有什么什么风险。

这些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话，缺乏服力，也很没礼貌，更会让时沉渊很为难，听她的，还是不听呢？

听了，显得他这大总裁没威信，受一个助理支配。

不听？好像只要是她认真思考后提出来的建议，时沉渊都会听……

所以接下来最重要的，是把时总叫走，单独和他聊聊，反正不能让他把这合同签了。

市场总监回来了，程羽双手接过水杯，一声谢谢，重新坐下。

谈判继续进行，程羽在旁边听着，口地抿着水。

谈判还算顺利，分成谈好了，各种风险也都讨论到了，眼到了要签字的时候。

时沉渊了眼副总裁：“谭总还有没有要补充的。”

谭总裁平时开玩笑，但对待工作的时候，比较严肃。

他拿起合同再次了，“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
莉莉白的助理笑道：“我家莉莉平时很宠粉，粉丝的粘性和购买力都很强，所以放心吧，我们一定可以合作愉快。”

程羽胃里一顶，赶紧捂住嘴巴，但还是干呕了一下。

时沉渊本来都拿起钢要签字了，听到她的动静，又重新把放下了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程羽怀疑自己是之前吃药刺激到了胃，才很不合时宜地干呕了一声。

但见时总这么担心，她突发奇想，何不借着生病，把时总叫走呢？

于是程羽戏精附体，虚弱地：“时总，我难受，想吐。”

“想吐？”时总脸上带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惊讶，惊讶之余，好像还有忐忑，然后低声问了句：“有了？”

程羽嘴角一抽，哪跟哪！

而且同事们还在这呢我的大总裁！

但如果让他觉得她有了，可以更重视她，那程羽就继续戏精，继续撒娇好了。

“想出去透透气，时总能陪我去不……”

“好。”

时沉渊完，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，在场的都惊了，程羽也惊了。

谭副总和市场总监都知道她和时总的关系，但时总这么把她打横抱起就走，还当着合作方的面，以及在周围这么多人的情况下，这真的好吗？

而那位网红姐姐和她助理，也是一脸吃瓜噎到的表情。

来是没想到，她这个助理，对时总有着如此强大的驱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