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还快地三步并两步往楼上走。

走了一半，他反应过来，站在楼梯上，问楼下的恩宁。

“少夫人怎么不自己去？”

为何拐着弯地让他去？

刘莹莹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，每次见到他都摆臭脸翻白眼，一副瞧不上他的做派。

恩宁意味深长道，“我若去了，有些人还有借口上去吗？”

周正也不知为何，脸颊有些发烫，摊开双手，一本正经地道。

“我可从来没有找借口上楼打扰少爷和姐上课！”

“行了，知道了，你快去吧！”恩宁不想听周正口是心非。

顾若妍嗅到八卦的味道，咬着面包片凑到恩宁身边，朝着楼上努努嘴。

“什么情况？”

恩宁挑眉，故作高深，“有些人红鸾心动却不自知。”

“俩人都有意思？”顾若妍用肩膀撞了撞恩宁。

“还没那个意思，但有戏！也很般配。”恩宁倒是想做一次红娘。

但刘莹莹和周正像一对欢喜冤家，互不对眼，见面就吵，想让他们发现彼此心意，还需要外力助推。

这不，周正刚上去，俩人又吵起来了。

“你又来捣什么乱？”

“我没有捣乱！真的是少夫人叫少爷下去！”

“少夫人怎么不自己上来？”

“我哪里知道少夫人为什么不自己上来，你不要无理取闹！”

“你居然我无理取闹！”

恩宁听见楼上传来动拳脚的声音，无奈摇头。

这个周正啊！

绝对是凭实力单身。

顾若妍也摇头，“女孩子最讨厌被人骂无理取闹！周正真是，什么难听捡什么！”

刘莹莹和周正动起手来，还一边对三只讲解，如何出招可以快速制服对方。

三只得愣头愣脑，离得远远的，生怕俩大人打架，波及到他们。

趁着刘莹莹又一次单手反剪住周正，一溜烟跑出教室，噔噔噔下楼。

“妈妈，你找我。”

恩宁搂过，沉吟稍许，问，是不是很怕安然？

上次在楚连江的寿宴上，恩宁敏锐发现，对安然的畏惧不单单是抗拒和反感，还有发自心底深处的恐惧。

垂下眼帘，抠着手指头，声嗫嚅，“她好可怕，怕她。”

“能告诉妈妈，为什么觉得她可怕吗？”

不话了，蜷起双腿，抱住膝盖，呈现自我保护的姿势。

恩宁已经好久没有在身上，到这样的姿势了。

之前他经常被罗医生毒打，害怕的时候总是本能抱紧自己。

最近逐渐变得开朗活泼，适应了新环境，心结也慢慢打开。

为何在提起安然时，他会出现这种姿势？

在恩宁的温柔询问下，才缓缓开口。

“太爷爷去世那天夜里……”

楚蔓可原本不感兴，还在和顾若妍置气，觉得顾若妍没有同理心，落井下石，人品有问题。

但一听到和自己爷爷有关，急忙凑上来追问，爷爷去世那天夜里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
楚蔓可的追问，吓到了，他瑟缩到恩宁怀里。

恩宁轻柔抱紧他，柔声引导他下去。

“那天晚上，下大雨，雷声很响，到处都是闪电！很害怕，跑下楼找丁姨。”

“还没到丁姨房间，见她浑身湿透从外面回来，嘴里一直念叨着，死老头子，活该，去死，下地狱什么的……”

“她还，死了也别来找她，不是她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