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点也不好吃!”陈庆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气话。
程风不理会他的小情绪,他歪头看向陈庆生的头发戏谑道:“打头油啦?”
“没打!”陈庆生嘴硬,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花了两文钱买了一小瓶头油。
程风笑着说:“那就是我看错了,你该洗头发了,这头发都出油了。”
程风又扭头看向荷叶道:“荷叶,你约庆生看戏小叔不反对,但是这街上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程风的侄女,你带人出来看戏不讲究排面也就罢了,但是绝对不能太寒酸。下次再带庆生出来,一定叫庆生收拾的立立正正的,你看看他这脑袋上的油,刮下来都能炒盘菜了,你再闻闻他的脑袋都馊了,一股子死尸味!”
陈庆生被辱,荷叶目瞪口呆,程风见这二人的反应想笑又不敢笑,
“荷叶,小叔和孙捕头去茶楼,你要不要一起!”
“小叔,我不去了吧,庆生还没吃饭,我一会儿带他去吃点东西。”
程风掏出钱袋子塞给荷叶,“别吃路边摊,找个正经的馆子!”
荷叶点头应下,他小叔不说,她也打算带陈庆生吃点好的,她平时自己舍不得挥霍银子,但是为了陈庆生,她必须要出点血了。
走之前,程风伸手揉了揉可怜兮兮陈庆生的脑袋,又拍了拍陈庆生的肩膀。
陈庆生低头站在那里就跟受气包一样,眼泪都挂在眼圈了,荷叶紧张的束手无策,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,“我小叔、我小叔有口无心,庆生,你别往心里去,你头发梳的……好看!”
陈庆生堵心死了,前段时间程风就表露出对他的嫌弃,没外人的时候嫌弃就嫌弃了,他怎么能当着孙捕头的说自己寒酸呢,他那里寒酸了,他只不过是为了相亲多打了点头油,他就这样寒碜自己,他我心里别提多委屈了,他对荷叶说:“我要回家!”
荷叶安慰他说:“吃过饭再回,我带你去吃海鲜宴,你在大阆肯定吃不到这么好的海鲜。”
“我不吃,我要回家!”
“吃吧,我已经定好桌了,花了二两银子呢!不去吃,这钱也退不回来了!”
陈庆生毕竟是男人,硬生生把再程风那里气出的眼泪吞了回去,这会思绪已经到了海鲜宴上了,“二两银子定的桌,你咋不事先给我商量商量!”
荷叶拉上陈庆生的手说:“走吧,这里已经散场了,我们去吃海鲜宴!”
“我问你呢,花这么多钱订桌你咋不跟我商量商量。城里有家海鲜汇,碗特别大,里面都是海鲜,也不过五十文,二两银子咱俩能吃四十碗海鲜汇!”
荷叶道:“不一样的。”
“都是那些东西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等到那一盘子一盘子的海鲜端上来,陈庆生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。
荷叶笑着对陈庆生说:“看着做什么,吃啊!”
陈庆生看着那一桌的海鲜,心脏都疼,这个每一口咬下去都是真金白银啊。
陈庆生大快朵颐,心情也很快得到恢复。
吃完一算账,不算定金,荷叶又付给了店家三两银子。
陈庆生的心在滴血:“这么贵?”
荷叶笑着把自己的钱袋子收好,“这么一桌不算贵。我银子不是放出去了吗,一个月有九两多的例银,再请你吃一顿也无妨。”
“你不心疼银子啊?”
“同你吃饭花点银子有什么舍不得的!”荷叶就差直接说她甘心往陈庆生身上贴钱了!
陈庆生吃饭的时候,口壮筷子长,这会变得倒是羞羞答答的了,“荷叶,你可不要对我太好!”
荷叶笑了,这个陈庆生跟着她出来还怕跟她扯上关系,“你就当我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好了。庆生,其实我已经不惦记你了,玉华婶子前几日字里行间的都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