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落座，胡乐才发现自己将事情想简单了，武婧那个女人，就知道成天憋坏。

“很难想象，您居然也是……”那人有些难以置信又努力克制自己的吃惊，说着。

而此刻，武婧那个女人已经借补妆遁了。

“不好意思，今天就先这样吧，和您聊得很愉快，但我事务所还有事没处理完，只好先失陪了，这一顿我买单，不好意思，先走了。”胡乐看了看表，说着，叫了服务员买单，拿起外套便匆匆离开。

出了餐厅，胡乐拨通武婧的电话，电话一接通，他就忍不住说脏话，“您有事儿吗？有意思吗你？绝交！”

“有意思，我特别喜欢看你吃鳖，谁让你一天天接的什么委托，我求求你了，做律师是要努力替自己的委托人辩护，但不是什么人的委托都接好吗？你知道你那儿的人为什么跳槽吗？还不是怕遭天谴。”武婧不似之前说话的任何一种语气，有几分失望和恨铁不成钢，“我早就想问了，你这两年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？你被人要挟了吗？从一个正义律师成为了现在这样，如果是出了什么事儿，你跟我……们说啊，肯定会帮你的啊。”

一大段数落下来，堵得胡乐哑口无言。

一瞬间竟然有些怅然，他愣了好半晌，确是没有回应电话里武婧的数落，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，“下次别这样了，一点儿都不好笑。”说着便不再理会电话那头武婧的话语，自顾自地挂断了电话，盯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看了好久，却不是在看武婧那条显示，而是不久前自己没来得及回复的那条讯息。

讯息上显示“开始准备了。”

胡乐面无表情将手机放进兜里，掏出烟就要点燃，瞥见了一旁抱着孩子的老人，迟疑了一下，熄灭了火，将烟插回烟盒放进裤兜。

他抬头看了看天，好半晌，转身离去，一身寂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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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福生啊，你最近是不是都把药倒了丫，这不喝药怎么行啊。”福禄拦住福生说道。

福生一怔，看了他一眼，“我喝没喝，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我看到塘子边的药渣了。”

福生冷淡地瞅了他一眼，“噢，那是喝完倒的。”他倒是还想搞清楚药是怎么回事儿，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
福禄不肯罢休，转念想了想说，“实话跟你说吧，我看见你倒药了，都是钱买的东西，怎么能糟蹋呢？”

福生心底冷哼，“不想喝，再说了，我没喝药反而好了很多，干脆以后就不喝了。”福生索性一句话断了以后的药。

“什么不喝了？”福青从房中走了出来。

“爹，福生说他好了，不用再喝药了。”福禄抢在福生前边儿说。

“福生啊，福禄说的是真的吗？“福青看着福生道。

福生见状，点了点头，“最近都没再咳嗽了，也就没再继续喝药。想着好了以后也就不喝了，买药也要钱。”福生寻了一个比较妥贴的说法，反正本来买药也要花钱。

“噢，这样啊，好了那就不喝了吧，刚好，把身体养好了，早点儿给我们家续上香火。”福青意有所指。

“嗯。”福生点了点头。

福禄见两人就这么意见达成一致，却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，倒是引得福生心下起疑难道那个药没毛病，只是凑巧自己真的好了，是自己多虑了？

想了想，福生寻不得结果，只得暂时作罢，先回了自己房里。

福禄偷偷看着福生离开的背影，却是思索了起来。

他发现什么了？哼，发现也没用，不喝药最多就是活久一点，反正身子都已经垮了，也无所谓继不继续和那个药了。福禄这样想着。

自从沈南死了，他已经有几天没拿什么了，这会儿又被福生说话的态度一激，心下又算计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