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张机这家伙一直流露出想要吃了自己一般的眼神。

让自己看到别人从魑魅初期直接晋升到巅峰，自己也想啊……

甚至苏牧能够感觉到，自己的魂力仿佛被什么给冲刷了，提升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精纯状态。自己现在，或许不能说是魑魅巅峰了。

而是半步阴阳……

等等！

自己这就快阴阳境了？

相当于灵劫修士啊，不过魂力的晋升要比灵力难的多，同等级的话，战斗起来神师的力量绝对比修士强。当然，不精战斗只修杂道的神师除外。

王遗风玄长也才阴阳吧？

唔……下次见面自己和他一个级别就有意思了。

但是……为什么？

苏牧眉头缓缓皱起，像是在回忆什么。

九张机等人也没有打扰。

而苏牧此刻也慢慢清醒过来。

他想起来了。

漆黑肾水之上的女人。

那女人打破肾水对自己情绪的禁锢，让欢愉的气息充满耳目。

那种介于痴迷和情·欲之间的暧昧，让自己毫无抵抗力的想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

猛然间，苏牧一颤！

他想到了。

他看到了。

那绝美的女子，用柔软的唇舌撬开了他的眼睛。

她吞了自己的眼睛，水蛇一般的想要和自己交·融肾水之上。

那时候……

一只手……

一只手穿越金色的河流，捏碎了那个女人！

是白骨娘娘！

是白骨娘娘通过留在自己体内的真骨，将自己救了出来！

那个女人叫罗刹鸟！

是……是长河秘会的王。

坎天……

坎天和瞬身是她教授自己的？

那么说不恨和尚所谓的心魔，那玉大哥所谓的桎梏，就是罗刹鸟？

可是，那种存在，怎么会在他的体内？

不恨和尚虽强，也不过是个凡人啊？

苏牧心头无数疑问，但是明白现在不是他可以去思考的时候。

“我记起来一点了。”

“哦？”

周围几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，不过九张机则是摆了摆手，道：“虽然大家都很好奇，但是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以后再说。”

姬芍等人也都点了点头。

秘密谁都有，在别人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行想要窥探问询是很无礼的。

“不。”

苏牧苦笑着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和之前我在神阁的那次通灵有关。”

苏牧透露出了一些。

他知道突然提升的魂力修为，对任何神师都是巨大的诱惑。

哪怕是朋友，这种诱惑也是无法避免的。

“就是之前……你肉体破碎的那次？”

“对。”

苏牧点头，道：“猫山惊退了大鬼王的强大存在，在我体内遗留下了一些东西。”

“它们随着我的重伤破碎掉，化为了魂力。”

苏牧没有说出罗刹鸟的存在，因为那涉及了不恨和尚的秘密。

他说的其实也没错，白骨娘娘在他体内留下了骨头，自己这一次才能脱身，不然自己恐怕会有一个非常糟糕的变化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九张机缓缓道：“通灵。”

“我之前感受到一丝晦涩熟悉的气息，应该是来自鬼蜮，甚至……时间长河。”

“你之前通灵的那个存在，应该是元尊。”

姬芍等人也恍然。

她们的层次都听说过鬼蜮的一些事情。

说到这里，九张机眼中闪过一丝慎重，道：“通灵多数都是会有不好的遗留，哪怕是修为的提升。”